等过段时间我们挥兵而去直接把南陈打下来就是了啊!”
卢清又说:“她前段时间才病过一场,如今都没有大好,现在又受伤了,铁打的身子也耐不住这样——
况且当初她受伤,也是跳入水中为救义父,义父就当奖赏她当初立下的功劳。”
杨熠终于抬手,阻止卢清和腾冲继续说什么。
他看着阮江月:“你喜欢他,却要我放他走,日后你会后悔的。”
阮江月果断道:“我不会后悔!”
“哦?”杨熠道:“好,本王可以放他走,你回京之后就嫁给卢清。”
阮江月僵住,面色更白。
杨熠说道:“你不会以为,他回去之后你们还会有什么机会吧?”
阮江月唇瓣抖动,浑身僵直。
卢清也被靠山王的话惊住了。
他看着杨熠,试着出声:“义父……”
这是明晃晃的胁迫威逼。
阮江月割舍下霍听潮已经是痛苦至极了,义父却又说这样的话。
卢清不觉高兴,心底万分担心阮江月。
可这时,阮江月却说:“好。”
“这是你选的,随你心意。”
杨熠深深地看了阮江月一眼,大步离去。
阮江月终于撑不住,脚下一软。
腾冲和卢清左右把阮江月扶住。
看着阮江月那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上,还残留泪痕,腾冲叹了口气,“你何必呢,那个永安王都答应了。”
阮江月勾唇,笑容苦涩。
那么多人的性命,以他的性子当然会答应了。
可她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。
南陈和大靖中间隔着江。
她和霍听潮中间,也好像隔了好多跨不过去的,无形的东西。
也许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缘分。
就这样了吧。
阮江月从腾冲和卢清二人手中挣开手臂,转身,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营房去。
落寞哀凉的背影落在腾冲和卢清二人眼中,两人心情都复杂莫名。
半晌,腾冲看向卢清:“我该恭喜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