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我的是别人,将我磨出三分本事的也是别人。
难道您希望的能对您有什么父亲深情?
您稀罕那些吗?
您不过是想让我用着这个本事,听着您的话,为您所用。
如今我既然来了,南陈我也回不去了,我就只能留在这里,您想看到我做的事情,可以,我会去做。
我在南陈怎么样尽力,我在大靖就可以怎么样尽力。
我会尽力的——
只求您放他离开,就当做他不曾来过!
求您——”
她说的认真,也说的快速,明明语调郑重、果断,可以一双眼睛却红透了,有泪花在眼眶滑动。
那些泪花快速凝聚。根本不给她抵抗的机会,就聚成了大滴大滴的眼泪,从眼角失控滑落。
杨熠面上的冰冷终于裂开。
他拧紧了眉头看着面前泪流满面的姑娘。
阮江月没有说错话。
这就是现状,他就是这么想的。
他要的并不太是一个女儿,而是一个能为大靖开疆扩土,能建功立业的将军,性别并不重要。
她是他的女儿,这个身份不过是阮江月能力之外的加成。
是让他更方便把她拉到自己身边的理由。
而且往日里,如果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哭哭啼啼,还和他谈条件,他绝对心烦至极,大怒发作。
可这一刻,杨熠却觉得什么东西压住了他的怒火。
他怒不起来,心底有一股很涩,很闷的感触,不是特别的难受。
却隐隐的无法忽视,还一点一点堆积。
逐渐让他有了如鲠在喉的感觉。
不远处的卢清快步上前,“义父……就答应她吧,她已经愿意如义父的意思了,义父平日最是惜才……”
他有些语无伦次:“而且她怎么说也是义父的亲生女儿,义父就当疼一疼女儿,让步一次吧。”
腾冲也走上前来:“就是义父,公主可顶得上十个我了,我看她是和四哥那样厉害的人物。
她愿意好好听话了,您总得奖赏她点什么吧?
那个永安王喜欢南陈让他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