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炯挑眉,指尖勾住她腰间丝绦轻轻一扯。天水碧的纱衣霎时如春水漫开,露出里头绣着樱花的月白诃子。
王修“呀”地惊叫,慌忙用手遮住胸前,偏那玉指修长若花枝,丝毫掩不住春光。
“遮什么?”杨炯俯身咬她耳垂,热气呵得她直往后缩,“又不是没瞧过,在登州初见的时候,你可比这大胆多了。怎的做了夫妻还害羞起来了?”
说着握住她纤细脚踝,拇指在踝骨凹陷处打转,羞得王修娇躯发颤,雪白皮肤瞬间泛起潮红。
镜中王修已羞得耳尖滴血,偏要强撑气势:“坏夫君!信不信我……”
话未说完便软了腰肢,原是杨炯将她的赤足贴上自己心口,“这么凉,回头要多添个汤婆子?”
“不要你管。”王修赌气别过脸,发间樱花香随着摇头的动作散开,“反正我就是个病秧子,走两步就喘,可经不起起折腾。快去寻你的契丹小妾去!”
话音戛然而止。
杨炯突然将她转过来面对面抱着,鼻尖抵着鼻尖:“吃醋了?”
见她咬唇不语,忽然轻笑,“之前谁在娘亲面前说‘修儿最是大度,可不会争抢乱家’?”
王修气鼓鼓地捶他肩膀,瞪眼道:“我偏要小气,偏要……唔……”
未尽的话语被堵在唇齿间,杨炯的吻带着晨露般的清冽,将她所有嗔怪都化作一声嘤咛。
待到气息紊乱时,王修忽然推他:“就会欺负我,都出汗了!”
杨炯凝眸,果见其雪白脖颈已沁出细密汗珠,在晨光中闪着珍珠般的晶莹光泽。
杨炯知道王修一激动就会犯病,当下取过妆台上的玉容粉,指尖沾了少许轻轻点在她锁骨,柔声哄道:“无妨,夫君就喜欢你这樱花泣露。”
“讨厌~~!”王修柔肠百结,对杨炯这爱护宠溺,心里甜的不行。
杨炯执了犀角梳,却故意将她发丝绕在指间把玩。
王修对着镜子瞪他,偏生眼波流转尽是娇嗔:“要梳同心髻的!”
杨炯点头,慢条斯理地挑起两缕青丝,仔细给她梳起发髻。
菱花镜里,王修云鬓半偏,石榴红齐胸襦裙衬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