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当真准备孤身去极北雪山?”男子的语气有些轻佻,但眼底却藏不住一抹复杂的情绪。
“肖凤?”花向晚双眼微眯,放下了帕子,起身看向站在门外的来人,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肖凤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,“老夫人担心楚怀野让我保护他,结果倒好,一个快死的破小子还得靠药王谷续命,而你——你自己凭什么去那种险地?当你觉得有多厉害呢。”
花向晚冷冷一笑,“凭什么?凭你们楚家都欠着我半条命。我不是为自己去的。”
肖凤被她咄咄逼人的眼神刺得一窒,却也一跃而起,薄唇冷冷地吐出一句,“哟,这倒是新鲜了。听说大嫂为了我堂弟肯豁出命来,可真是守得比真媳妇还尽责。”他带着浓浓讽刺的意味,上下打量她,“只是,大嫂当真对我堂弟这么深情,还是图个楚家好依靠?”
花向晚猛然上前一步,直视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肖凤,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不重要。但今日你来这一趟,是来挖苦,还是来帮忙,最后还请自己掂量清楚。反正楚家,除了他我不欠谁。”她语速不缓不急,却带着无数冷冽。
肖凤被她怼得有些哑口无言,随即看了看卧榻上的楚怀野,眉宇间不再只是挑衅——还多了一点别扭的不甘。他抿了抿嘴,转过身往外走,却丢下一句含混不清的话:“我倒愿意看看,花家女能有多大本事。”
花向晚看着他的背影,嘴角冷冷扬起一抹笑,却又迅速收敛,重新握住楚怀野的手,低声啐道:“不过是个搅事的。”
她转头望向窗外,远方的天已蒙灰。
极北雪山的寒鸢岭,她得形单影只去闯,且谁都不能阻拦。
南宫玦详细地描述了雪莲子生长的地方,以及沿途可能遇到的危险。花向晚将这些信息牢牢记在心里,向南宫玦告别后,便毅然踏上了前往极北之地的征程。
凛冽的寒风如刀子般刮在脸上,漫天飞舞的雪花迷离了视线。花向晚裹紧了身上的裘衣,艰难地在雪地里跋涉。她从未想过,自己一个娇生惯养的侯府千金,竟然会有如此的毅力。
一路上,她遭遇了暴风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