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我是针灸医师,让我试试。\"她的声音像浸过井水的丝帕,清冷却安稳。背包侧袋的银针盒是梨木所制,刻着缠枝莲纹,打开时七枚银针在灯光下泛着幽蓝,那是爷爷临终前用掺了磁粉的秘药淬过的\"回春七曜\"。
\"不行!不能随便扎针!\"穿西装的商场经理挤过来,袖口的名牌logo闪着冷光,\"等救护车——\"话未说完便被李浩截住,他单膝跪地,脊背挺直如青松:\"我妻子有医师资格证,急救黄金时间四分钟,现在救护车至少还要八分钟。\"说话间已经掏出手机翻开执业证书照片,屏幕光照在他紧绷的下颌线,像刀刻的弧度。
第一针扎在膻中穴,银针刺入时带出极细的血珠,花小小指尖轻弹针尾,顺时针捻转三圈。女人喉间发出含混的呻吟,指甲在瓷砖上划出刺耳的声响。第二针落定内关,行针时她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,爷爷在暴雨夜背着她跑了三里山路,给突发心绞痛的张大爷施针,竹篓里的银针盒撞着他的肩胛骨,咚咚作响如催命鼓。
\"别怕,阿婆,您女儿在这儿呢。\"她的拇指按住女人冰凉的劳宫穴,第三针扎在间使穴时,指尖能感觉到脉管里的滞涩正在松动。周围的议论声像退潮的水,有人举着手机录像,有人默默让出通风的空间。当第七针准确刺入至阳穴时,女人突然咳出一口白沫,胸腔剧烈起伏后,终于吸入一口完整的空气。
\"妈!\"女孩泣不成声地抱住母亲,女人颤抖的手摸索着抓住花小小的手腕,指甲上的碎钻划破了她的皮肤,却不及眼眶发热的温度。李浩不知何时递来碘伏棉签,指尖在她手背轻轻按了按,那是只有两人能懂的暗号:\"别怕,我在\"。
救护车的鸣笛从远处飘来,商场经理的态度已经从强硬转为殷勤,非要留花小小的联系方式以便后续感谢。她却只是笑着摇头,蹲身为女人整理好旗袍下摆,发现香云纱上绣着的正是与自己鞋尖相同的玉兰花。
\"阿姨,您这玉兰花绣得真好看。\"她指尖抚过花瓣边缘,触感柔滑如温玉,\"是苏绣吧?我奶奶以前也爱绣这个,说玉兰花是"望春",开了就有盼头。\"女人苍白的脸上泛起薄红,虚弱地扯动嘴角:\"是女儿从苏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