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张郃的大军正缓缓逼近街亭。张郃骑在高头大马上,望着山上的蜀军营地,嘴角泛起一丝冷笑。他身旁的副将问道:“将军,蜀军据守山上,我军该如何进攻?” 张郃目光如炬,扫视着周围地形,说道:“蜀军犯了兵家大忌,将营寨建于山上,断了自己水源。我军只需将山下团团围住,切断其补给,不出几日,蜀军内部必乱。到时,我军再发起进攻,便可一举拿下街亭。”
马谡在山上,也并非毫无准备。他命士兵们加紧收集石块、滚木,准备应对敌军的进攻。同时,又派出几拨传令兵,试图向周边友军求援。可日子一天天过去,派出去的传令兵要么没了音信,要么带回的是令人绝望的消息 —— 周边友军自顾不暇,无法前来支援。
军中疫病愈发严重,每天都有士兵倒下。营帐中,哀号声此起彼伏,军医们穿梭其中,却也无能为力。士兵们的士气降至冰点,不少人开始私下议论,对马谡的决策产生怀疑。“咱们就这么被困在山上,疫病横行,援军又不来,这不是等死吗?”“就是,参军为何不听王将军的话,早点撤下山去呢?”
这些议论声渐渐传入马谡耳中,他心中烦闷,却又无法发作。一日,他独自一人来到山顶,望着山下如铁桶般包围的敌军,心中第一次涌起一丝后悔。可事已至此,他已没有回头路可走。
王平再次找到马谡,这一次,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:“参军,如今军心已乱,疫病肆虐,再这样下去,不用敌军动手,我军便会自行瓦解。求您下令撤军吧,哪怕只剩一兵一卒,也能为丞相保留一份力量。” 马谡望着王平,眼中满是疲惫与挣扎,他长叹一声:“王将军,我何尝不知当下艰难。可撤军之事,我实难决断。若擅自退兵,丞相定会军法处置,我死不足惜,可又怎能连累你等。”
王平急道:“参军,此刻保命要紧,丞相英明,日后若知晓实情,未必会严惩。如今之计,只有先撤,才能有转机。” 马谡沉默良久,最终还是摇了摇头:“不行,我意已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