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孩子,好孩子。”方姓大汉摸了摸陆斌的脑袋,而后挠了挠脑袋,半晌功夫,勉强跟挤羊奶一样沉吟着编出一个理由“这肉呢,是县衙门里头,官老爷,为了,为了招待尊贵的客人,而,而特意在远方,在在别的县,采买回来的,可不是寻常鸡鸭,也不是山上野兔之类,就是花钱买,也要不少银子,你家大人就算能打来这样的猎物,肯定也要发卖,给家里开销用,要不是县里官老爷的客人没法子来,这个肉眼瞅着要放的坏了,县里老爷也要丢去,这我才让你秦婶子烧了,享口福,你现在应当做的,是赶紧吃,吃过这一回,下一回再想吃,可就没机会了。”
“哦,原来只有做了官老爷,才能时常吃这种美味的肉啊,我日后要是能考成官员,也要经常买这种肉,好叫我娘也享用一番。”
“不!”方姓汉子怒上眉梢。
“不?”陆斌看向他。
方姓汉子面对这双眼睛,一下子连食欲也消解的一干二净。
无力感涌现上来,可喉咙里就像是卡了痰在嗓子眼里,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
“最好还是不要,不要如此,毕竟,毕竟钱不能糟践嘛,不能糟践。”
而后埋头在碗筷之间,半分言语也不曾与陆斌对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