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问题也出现在这儿。
因为陆斌晚间吃的小桌菜,比上桌的菜要好上十倍不止。
他在小灶处与秦家嫂子,方领头以及大春婶几个杂役一同吃饭。
不!都不能称之为吃饭,因为饭,陆斌是一晚上也没沾着一口。
全是荤腥,那鸡蛋跟不要钱一样,笼屉里蒸了蛋羹不说,那韭菜蛋饼子,正儿八经是拿鸡蛋裹的韭菜。
那肉,也是上佳羊肉,牛肉。
鲜嫩黄牛之美味,还是陆斌此生头一回吃,而一入口,便能够知道,此黄牛绝非那老死之黄牛。
因为当前时代的牛,乃是珍贵的生产资料。
禁止擅自杀牛,是从牛套上枷锁的时候,就开始施行之令。
错非老死之牛,病死之牛或者因意外而死之牛,擅杀便是犯罪,那是要决脊杖七十,重者杖打一百。
可以说打死勿论!
甚至就算是符合这三类情况,也是必须要报送官府,由官府杀好分肉才可。
而这口中之肉,陆斌确信其绝不会符合任意一个条件。
其肉质之好,几乎已可比肩后世,说明此牛之岁,乃是力壮,甚至有可能是未成之岁,便被端上了餐桌。
于是陆斌心中疑窦大生。
你凭什么敢这么吃牛肉?
你们为什么能这么吃牛肉?
你们为何要这么吃牛肉?
“傻小子!你别干看着,吃啊,别浪费,敞开肚皮的吃。”
方姓男人一边大口嚼着,一边压着嗓子叫道,似乎是怕被人听着。
陆斌心中更生第四个疑问,你们为什么敢让我这陌生孩子吃这牛肉?
而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是,类似疑惑,今夜一定会第五个,第六个,不断增生。
“小子方才就想问了,这是什么肉啊?我怎么从来也没吃过?”
那秦家嫂子眼中闪过分明无比的痛惜之色,却强笑道“你这傻孩子,大口吃就是了,别顾忌那许多,吃完了算,就是有一点啊,不能和家里人吵着要,吃得这一回,就不要想下一次,知道不?”
“为啥啊?我阿娘说了,我村里老舅可是贯会打猎的,晓得了这是什么肉,好去找舅舅讨取一些,过年时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