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的是策论。
这对科学院的学子们来说,更是他们相对得心应手的领域。
陆知白平日里,便经常引导他们分析时政得失,探讨民生疾苦。
鼓励他们独立思考,言之有物,而非拾人牙慧。
他们的文章,少了许多空洞的陈词滥调。
多了不少切中时弊的真知灼见。
又是一个殚精竭虑的三天过去。
八月十六,最后一场,考诗赋。
这对于被八股文章反复折磨了许久的考生们来说,反倒像是一种难得的调剂。
但同样,无人敢掉以轻心。
终于。
八月十八日,黄昏。
当最后一场考试结束的鼓声再次响起,整个贡院内外,仿佛都重重地松了一口气。
贡院的沉重铁门终于开启。
压抑了九天的空气,似乎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,向外涌动。
考生们拖着疲惫的身躯,陆续从门内走出。
一些人面色灰败,显然对自己没有信心。
另一些人则努力挺直腰杆,但眉宇间却难以掩饰一丝焦虑。
只有少数的人,脚步虽然缓慢,眼神中却透出考后的些许松弛。
国子监的监生们自然而然地聚在一处。
往年的考试结束,他们总是人群中最引人注目的存在。
他们大多家境优渥,言谈举止间自有一股与普通士子不同的气度。
此刻,他们的目光,不约而同地投向另一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