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英叹了口气,小声道:“本来我打算下午去找你,告诉你事情没成的,没想到圆融道长竟会那样说。”
经此一遭,袁珊算是彻底摆脱了陈家的亲事,他们的意图达成了。
对于圆融道长,他们自然感激,若没有他这番举动,后续他们大概只能明确拒绝陈家的亲事。
以陈太太那性子,两家定然就是撕破脸了。
可宋英有疑惑,说来她与圆融道长并无多深的交情,随口一句话的小忙没什么,可圆融道长竟会为了他们,得罪一县父母官。
这个忙太大了,换成是她,她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为一个外人,去得罪权贵。
袁清抿了抿唇角,“圆融道长乃修道之人,慈悲为怀,也许他是不忍见无辜女子重复陈太太的悲剧。”
这倒是,如果陈少爷的儿子也是傻子,那他的妻子只会比现在的陈太太更绝望,有严厉的婆母盯着,还得照顾痴傻的丈夫与儿子,未来也要为痴傻儿子的婚事殚精竭虑。
翌日,宋英刚到医馆就被陈家请去,她本以为是陈太太病情加重,进屋后却发现气氛肃然,从丫鬟到婆子,神色都很冷。
“小宋大夫,我待你不薄吧?你为何这样害我?”
陈太太的声音冷得掉冰碴子。
宋英愣了愣,扫了眼屋内众人冰冷的目光,事情暴露了?
是昨晚有人听见了吗?
不应该呀,那时周围分明没人,他们说话声音又那样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