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清子听了,并不把青竹先生的这番话当回事,什么万寿无疆,自己难道还能学那吕祖飞升得道不成,自己学道多年,看尽了门派师叔师伯师祖们的结局,早已经绝了长生不死的向往,人力有时穷尽,这六个字真的是很多事情的最终解释,想到这里,云清子不由得重重呼了口浊气。
莫从烽想道,什么终寿不终寿,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,有几人真能做到像《上古天真论》所言的那般终寿。这时见青竹先生提起无忧子,不由得想起晚间的事情,忙道:“青竹先生,无忧子今天多有冒犯,还请恕罪。他本性并不坏,不过是年轻了些且被师长娇惯了的,有点不知轻重。
他的师长很疼爱他,给他取名无忧子,就是希望他能无忧无虑生活下去,但是值此乱世,谁又能真正无忧呢?我曾经在战场上遇见过他师父,人也不错,还曾救过我的性命,可惜年岁渐长,短时间学不会倭语,不然这次来的就是他了。”
云清子听了抚须大笑:“无妨,我只觉得无忧子可爱,自然不会与他生什么嫌隙。他经此次单独远行之后,必定能够成长起来,或许将来有不小成就。”
陈于发此时见机说道:“时候已经不早了,云清子道长明天上午还要值班,现在夜色已经深了,风寒露重,二位早些休息吧。”
云清子青竹先生二人告退正要离去,陈于发神情尴尬了一会,终于对云清子说道:“云清子道长,我有一言,不知道当不当讲?”
云清子青竹先生二人停下脚步,云清子拂尘一扬转过身来,说道:“陈头领请讲。”
陈于发说道:“今日我观云清子道长带了不少书籍,请在到达倭国之前或将这些书转赠他人,或请吴老爹转寄武当,请不要带去倭国,一来携带不便,影响行动,二来不要成鉴真故事。”
云清子道:“嗯?陈头领何必如此狭隘,只是区区几卷书籍,何伤大雅?鉴真东渡传佛,为佛门一时美谈,堪与玄奘法师西行取经相比,陈头领出身少林,怎么好如此污他?”
陈于发无奈道:“鉴真东渡若只传佛倒还罢了,隋唐以来,倭国几度派遣遣隋使遣唐使,学习中原典章,实力渐强,于是干涉大唐边事。唐高宗年间,倭国与我战于白龙江口,以优势兵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