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泽轻笑问道:“钱大人,本官有一阵子未到府学来,府学的学子们学业上可有进步?”
钱教谕觑着张泽的脸上含笑的神色,小心开口道:“回大人,这阵子下官及府学中所有夫子都不敢松懈,学子们学业上略有长进。
尤其是江大儒到府学后,学子们的进步更是一日千里。”
“这样啊,看来江大儒没有请错,既然如此,不如就在今日办一场讲论考校一番学子们的学识。”
钱教谕心下咯噔,面上越发恭敬道:“是,那下官现在就去安排?”
张泽挥了挥手,端起桌上的茶盏,轻抿了一口,淡淡开口,“去吧,记得召集所有的夫子和学子。”
钱教谕心中发苦,这下好了,果然通判大人每次来,都是带着目的来的。
即使他想为众学子遮掩一二,也是办不到的。
想通这一点,钱教谕的步伐坚定了几分。
片刻后,钱教谕将一众夫子、学子齐齐召集到了一处。
众学子面对张泽都乖得像小猫,不敢发出半点儿声响,就连眼神交流都不敢,都端端正正的坐着,等候张泽发话。
夫子们此时同样是正襟危坐,目视着张泽,等待着张泽发话。
“诸位夫子、学子们不必拘谨,都随意些,本官一时兴起,想与诸位讨论一番《论语》。
故而,命钱教谕召集诸位到此,此次活动乃是本官一时兴起,诸位不必愁眉不展,都随意些。”
张泽反复强调了不必拘谨,即使他们心中仍然拘谨,但面上也必须显露出轻松之态。
张泽看向了一旁的江白,“不如先请江先生出上一题?”
“谨遵大人所言。”
江白恭敬行了一礼,随后,灵机一动,嘴角含笑,缓缓开口:“朽木不可雕也,粪土之墙不可圬也;于予与何诛?不如就以此为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