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,子润在此多谢先生了。”张泽笑着拱手。
说完了正事,江白的心情好了许多,果然有什么还是不能憋在心里,得说出来。
心气顺了,再看什么事都不似刚才那般难捱了。
看着面前的清粥小菜,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吃琼浆玉液呢。
饭毕,江白见张泽竟不是玩笑话,是真的要陪自己一块去府学。
江白迟疑开口,“子润,你真要同老夫一块去府学?”
“自然,我有一阵子不曾去府学了,总要多关心一下府学的学子们。”
“善!我们一道去。”
张泽亲至府学一事,消息灵通的学子很快就传来了。
“通判大人现在在何处?”
一个学子压低了声音道:“在钱教谕院中叙话。”
望风的小弟忙道:“咳咳,夫子来了,都快别说小说了,当心夫子罚人。”
“听闻江大儒是通判大人亲自请下山的大儒,昨儿个在隔壁学舍动了怒。”
“知道是什么事吗?”
“我听说是江大儒给他们出了一道题,结果整个学舍中,竟无一人答出,他们交给江大儒的文章,江大儒看后,直骂:全是一些狗屁不通的屁话!”
另一个学子好奇问道:“你怎知晓得这么清楚?”
“我在隔壁有熟人。”
昨日的事,自然没有瞒过钱教谕,江白气得吹胡子瞪眼,大骂了学子们一通的事,钱教谕自然知晓了。
不想今日,通判大人便和江白一同来了府学,通判大人该不会是来问罪的吧。
那完了,他这个教谕首当其冲,通判大人那日同他说了,让他必须好好对待江大儒。
这才几日,江大儒就被府学的学子气得吹胡子瞪眼,恐怕是瞒不住通判大人了。
一想到这里,钱教谕脸上就青一阵白一阵的,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,出门亲自迎接张泽。
“下官见过通判大人。”
“钱大人,免礼。”张泽回了一礼,又对旁边的江白微微颔首,示意他先去。
张泽大步流星进了钱教谕的院子,钱教谕落后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