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南枝轻飘飘瞥他一眼,略微嫌弃,似在说:“笑笑笑!有什么好笑的?还能怎么办?当然马上离开啊!”
室内环境清幽,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,一条条洒在顾南枝身上。
她穿着成套宽松的休闲睡衣站在那里,长发及腰,素着一张脸没有任何脂粉作修饰,却一点都不邋遢,反而给人一种天然去雕琢的美感。
祁砚川不得不多看她几眼。
须臾挪开视线,似真亦假地说:“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看,小心我会爱上你。”
又是这种吊儿郎当的调戏话,这人讲话从来就没一句真。
自结婚以来,顾南枝偶尔会听到他这么讲,虽然听着听着也习惯了,还是忍不住眉头轻蹙,欲要警告他几句。
这时,一名保姆从杂物柜里找到一双一次性拖鞋,正急急忙忙从屋里跑到玄关口,喘着气看向祁砚川道:“先生,太太住的这几天都没客人来访,也没准备什么备用拖鞋,请您先将就着穿这双。”
祁砚川点过头,单手接过。
顾南枝虽心里不愿,不过也没说什么。
几人很快进到屋子里,顾南枝开门见山问:“你突然来我家,是有什么急事吗?”
祁砚川没有看她,视线一直浏览在四周,似乎第一次来她家觉得很兴奋,自然也就答非所问:“你这里装修是旧了点,不过胜在整洁干净,还不错。”
顾南枝对于他的回答颇为不满:“你来这,单纯只是为了欣赏我家?”
“不然呢?”祁砚川挑起眉峰说:“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?”
“别跟我耍太极,请直接一点。”顾南枝的不满二次升级,她拧着眉看他。
祁砚川依旧没个正经,在客厅略微端详一阵,见保姆捧着茶水过来,转身问顾南枝:“你房间在哪?我们进去说吧。”
而后化身为主人翁,有板有眼地吩咐保姆把茶水端进顾南枝房间。
顾南枝反应慢了半截,还在思考着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。
他说什么?进去说?孤男寡女进去房间能说个啥?
她的警惕之心骤起,顷刻拒绝:“在这里说,你是干了什么坏事,是不能让外人听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