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近十载,她怎么可能不了解他?
对于从没做过的事、未曾萌生的念头,谢凌向来言辞笃定,坚决否认,态度斩钉截铁,容不得半分置疑,他就是这样一个很简单直白的人。
可一旦碰上某些棘手问题,他又会选择沉默不语。
适才那那长久的缄默,他的转身离去,皆如宣判书,等同于默认了一切。
作为男人,他终于在这一刻,直面内心深处那潜藏已久、蠢蠢欲动的欲念。可当这欲念毫无遮拦地袒露在眼前,他却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乱。
他回避了,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解决,故此他选择了延迟面对,对她的质问避而不答。
如同发现了什么好戏,许清瑶笑出眼泪来。
谢凌刚走下台阶,踏入雪中没几步,便见苍山刚跨入院落,一脸惊惶失措,火急火燎地向他冲了过来。
“大人,不好了!”
谢凌停住,黑靴踩碎底下松软的积雪。
这时,犹如命运的魔咒一般,他冷不丁听到身后的谢氏发出了大仇得报的癫狂笑声,在这寂静的雪天里,又尖,又突兀,又刺耳。
谢凌心底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。
就连他眼前的事物也都跟着旋转,变得模糊。
与此同时,脸上已模糊一片的苍山在他耳旁道:“大人,皇后娘娘她……”
原来刚才那个过来禀报的侍卫也是被夫人收买了!
青羽此去,被他们的人捉到了,他根本不是去掉包皇后娘娘的药枕,而是去给皇后每日所喝的汤药里面…下了鹤顶红!
服用鹤顶红,足矣在短时间暴毙!
娘娘她怕是……
谢凌不语。
低语片刻后,因没有保护好皇后,苍山便跪了下去,沉重地垂了头颅。
啪嗒一声。
苍山便见男人手里握着的竹骨伞掉落在了地上,任由雪花肆意地打落在他的大氅上,又化作成冰凉的水。
苍山一时竟不敢去看大人的脸。
谢凌越过他的身体,双目猩红,几近嘶吼,常年压抑情绪导致这一刻声音寒得骨髓都发冷。
“把许氏拖过来,剁碎了喂狗!一根骨头都不许留!”
周围闻声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