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知道他在与信王两虎相争,许清瑶竟在暗中充当起信王的眼线。
而这些事,他也是在这几天才发现的。
他的夫人,演得太好了。
阮凝玉的宫女过来拦截他马车的那一日,谢凌是想她的,可当时信王的眼线就安插在附近,他怕敌人会对她下手,所以,他便拒绝了。
许清瑶:“勾结?说得可真难听。”
她早在几年前就疯了,这些年来,她早已记不清究竟有多少次,她以“谢凌”的名义,在暗中设下重重圈套,妄图置皇后于死地。
念及此,许清瑶就觉得畅快。能不痛快吗!
“多久?呵呵…连我都忘记了……”她看了眼冰裂纹窗棂之外的风雪。
真好看。
可她过去的日日夜夜皆困于执念,根本无心欣赏这庭院内的四季变化。
许清瑶含恨道:“你敢说,你从来没有动过这个念头?你没想过事成之后,将阮凝玉收进你的房中?”
谢凌却在这个时候转过身,衣角划出凌厉的弧度,玄色大氅仿佛暗夜中展开双翅的巨鹰。
他轻轻道:“夫人疯了,将她关在寒梅院。”
暗卫松开她的脖子。
许清瑶瘫坐在地。
她知道,她永远不会再踏出这间屋子了。
万籁俱寂的雪天,谢凌大踏步离去,虽然知道了消息,可他还是始终放心不下。
侍卫见状,连忙上前,为他撑伞挡着风雨。
不知道为什么,这时他心跳好快,仿佛即将要发生什么令他不安的事情,这种预感很强烈,由不得他去忽略。
谢凌忙夺过他手里的伞,迈步向前,他得去一趟宫里。
许清瑶脖子上全是狰狞的红痕,她疯狂喘气,又抬起头,看着面前那道从她少女思春,便开始爱慕、追随,再到后面与他携手相濡以沫的的背影。
这一眼便好像又回到了当初,谢凌来她家中探望恩师,她来书房寻父亲,又悄悄躲在廊柱后面偷看他,一眼万年的情形。
许清瑶声嘶力竭,朝着那道背影吼:“谢凌,你骗得了别人,骗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