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沾抹着“泪水”,嚎道:“主上!您相安无事就好啊!这是我等之幸,是沙陀子民之幸,是后唐之幸啊!”他一边说一边拍胸脯,鼻涕眼泪齐飞,那架势像是恨不得感动得你赏他一袋金子,声音洪亮得能把屋顶震塌。
李耀松也不甘示弱,挤着干瘪的眼角,声情并茂地嚎道:“主上啊!臣下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!臣下好几次都想一头撞死殉节,可一想到主上说不定还活着,臣下就拖着这把老骨头到处找您啊……”他重复着这套说辞,挤眉弄眼地表演着,瘦得像根竹竿的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,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“忠义”。
蓓赫纳兹站在李漓身旁,抱着手臂,冷眼旁观这出闹剧。她的嘴角微微抽搐,透着一股刀锋般的冷峻,低声嘀咕了一句:“演得跟真事儿似的,也不怕闪了舌头。”她的声音冷得像寒冬腊月的北风,带着一股刺骨的嘲讽,手指轻轻搭在弯匕的刀柄上,指节微微用力,眼中闪过一丝杀气,像是真在盘算着要不要拔刀给这群戏精一人来个痛快,干脆利落地让他们彻底闭嘴。那凌厉的眼神扫过李沾和李耀松,仿佛在说:“再嚎下去,老娘可就不客气了!”
“行了,行了!孤感着实受着了,尔等都是忠臣义士,差不多就得了哈,都起来吧!”李漓终于忍无可忍,懒洋洋地摇摇头,摆了摆手,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哭笑不得的无奈。他故意拉长了调子,带着几分戏谑,“沾侯爷,孤这不是好好的吗?你们别在这儿哭丧了,搞得跟孤在灵堂上似的!”他的语气中夹杂着揶揄,眼中闪过一丝好笑的光芒。
李沾正嚎得起劲,鼻涕眼泪糊了一脸,听到李漓这话,立马像被掐了嗓子的公鸡,硬生生刹住车。他抹了把脸,鼻涕甩到袖子上,忙不迭地转头朝身后那群“忠臣们”挥手,扯着嗓子喊:“停!都给我停下!”那架势活像个三流导演喊“卡”,身后众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