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头,追不下了……”李耀松喘着粗气,弯腰撑着膝盖,声音虚弱得像是要断气,“肚子饿得没劲儿了,再追下去咱们自己得倒下!”他擦了把汗,脸色苍白,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。
李沾狠狠啐了一口,目光望向弗朗索瓦消失的方向,树林深处已是寂静一片,只有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。他咬牙切齿地低骂道:“算这狗东西命大!”他转头看向身后,几个亲信同样气喘吁吁,有的干脆坐在地上,揉着抽筋的小腿,显然都已到了极限。饥饿的虚弱感如潮水般涌来,李沾无奈地挥了挥手,“回来,抓这几个活口回去!”
战斗的喧嚣早已散去,麦田边缘的泥土被鲜血染成一片暗红,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泥土的腥气。弗朗索瓦的五个走狗中,一个瘦弱的身影已倒在血泊中,胸膛被李耀松的短刀贯穿,鲜血汩汩流出,染红了身下的麦秆。他的双眼瞪得浑圆,死不瞑目地凝视着天空,脸上残留着最后的惊恐。剩下的四人,包括秃子查理在内,被李沾的手下团团围住,逼得跪在尘土飞扬的地面上。他们丢下手中早已无用的破刀,双手抱头,瑟瑟发抖,像是被猎犬围困的兔子,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。阳光炽烈地洒在他们身上,反射出破烂衣衫上的汗渍与泥污,显得格外狼狈。
李沾缓步走上前,靴子踩在泥地上发出沉闷的“咚咚”声。他的身影高大而瘦削,满是风霜的脸上刻着几道深深的皱纹,像是用刀刻出的岁月痕迹。他的眼神冷厉如刀,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狠劲,扫过这四个活口时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。他停下脚步,双手叉腰,腰间的锈刀在阳光下闪着暗淡的光芒,声音低沉而威严,像是一头老狼在低吼:“问问他们知道点啥?一个一个来,别漏了!”
“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一个满脸胡茬的走狗抢先开口,声音沙哑而急促,带着几分虚张声势的倔强。他跪在地上,身子微微前倾,双手依旧抱头,却偷偷抬起眼,瞟了李沾一眼。他的脸瘦得几乎只剩皮包骨,颧骨高高凸起,眼窝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