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对不起你!我对不起你们!三十年前,三十年前都是我鬼迷心窍!是我信了那邪道献祭得长生的鬼话,我不是东西,我献祭了我的两个孙子,没能长生反而引来了恶鬼诅咒,是我害了你们,是我啊!都是我的错!都是我的错!!”
他磕头磕的咚咚咚的响,很快额头破了,血流如注,淌下了老脸,可怖至极。
阮澜烛站在旁边,睨着那不停磕头的老东西,道
“五百年前,我说会保你们柳家世代富贵平安,所以这五百年间,你们柳家从未横遭什么祸事,没想到平安至如今,富贵窝没生出几个济世救人的好苗子,倒是生出了你这等想长生想到疯魔的畜生”
阮澜烛拍了拍碰过他的手,嫌恶无比
“柳信谦,三十年前的那场对外的名为疫病实为诅咒的灾祸中,最该死的就是你,可你偏偏没死,时至如今,你以为你让凌凌想起前世,我就会念你的好,实现你那令人作呕的长生夙愿?”
他冷笑道:“别做梦了”
老东西咚咚咚的继续磕头,不敢反驳一句话
而阮澜烛说完这些,转身欲走,没成想刚迈出一步,腿就被抱住了。
他一低头,看见了一张满是血痕和黑斑的苍老面庞。
柳信谦不磕头了,也不口口声声都是他的错了。
他只是在他那一家九口人的牌位前,牢牢抱着阮澜烛的右腿。
先前磕头磕出来的血迹从老东西那双浑浊眼珠的中心滑落,使他看起来宛如地狱爬上来的恶鬼。
他嘿嘿嘿笑,像个疯子般对阮澜烛说
“大人,我从小就听我爹说您的故事,说您对前世爱人痴情至深,宁死不改,可我觉得,那是您还没见过这世界上其他更美更好的……”
“滚开”
阮澜烛懒得听他说,脏了自己的耳朵,狠狠一脚踹开。
可老东西像牛皮糖,被踹开后又爬回来抓住了阮澜烛裤脚嚎叫
“大人!大人!!您不能这样!!我实在是受不了了!我受不了这个老的走都走不动的身体了!!”
他抓着阮澜烛不放,浑浊的眼珠里流露出无尽的痴狂
“金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