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抓着佛珠,攥的紧紧的,急匆匆道
“我,我这也是帮您啊,他想起来了才会心甘情愿的和您在一起,您就能彻底自由,不是很好吗?”
“帮我?”
阮澜烛点点头,状似无意的往前走了两步,视线一一扫过摆在神龛前的九个牌位。
看完后,他突然掀起唇,摆出一个恶劣的笑道
“柳信谦,你作恶多端又求神拜佛,有什么用?上了孽镜台,你的罪还不是无所遁形。”
老东西不知他为何突然转了话头,提及这些顿时心虚道:“老头我只是求个心安”
“心安啊,那就更荒唐了”
阮澜烛扯开嘴角,说完这话突然伸出手,闪电般一把揪住老东西的衣领将其扯过来,并恶狠狠的压在牌位前的桌子上。
拐杖咣当掉在了地上,管家站在一旁就像没看见,眼观鼻鼻观心。
“给我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,这是谁?”
阮澜烛一只手按着老东西的头,让他的脸对着那些牌位,浑浊的眼珠子近距离的看见牌位上的字。
牌位上书:先室柳母许氏闺名敏和生西莲位
阮澜烛如鬼魅低语般对他说:
“看看,这是你的妻子,她青春豆蔻时嫁给你,为你生育三子,你倒说说,她为何而死?”
“敏和,敏和,啊啊啊啊!!”
老东西惨叫着亡妻闺名,不敢看般闭上了眼。
他不敢说,阮澜烛就拖着他往后一扯,老东西的脸在桌面上拖拉着,一路碾过去,对上了下一个牌位
“这是你的长子,还有你的大儿媳,你倒是说说,他们又是怎么死的?”
老东西根本不敢看,只是大声凄厉的嚎啕着,却没有一滴眼泪。
阮澜烛抓着他的脑袋,一路拖着他从九个牌位前一一而过。
为他介绍他死去的妻子,三个儿子,三个儿媳,还有两个孙子。
最后那两个孙儿前,阮澜烛停留的时间最长,老东西也叫的最惨。
一路拖行,他脸上那苍老的皮都破了,往外冒血。
可他脸上有血无泪,再凄厉的嚎叫,也空洞的引不起任何人的怜悯。
阮澜烛把他丢在地上,他就趴在地上嚎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