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很凉,阮澜烛身上也很凉,碰到一起如两块冰在互相触碰,企图取暖。
“凌凌”
阮澜烛的声音和平时相差无几,只是有点不易察觉的颤。
他叫凌久时的名字,叫凌久时手指攥的更紧。
“凌凌,别问那么多了”
阮澜烛说:“你问的这么多,我怕我忍不住,要将打算好了永远不告诉你的话都说出来。”
凌久时张了张唇,手背上起了青筋,突然放下罩住自己一边眼睛的勺子,然后强行拉下阮澜烛的手。
顿时他的两只红肿眼睛都被松开,眼前又是阮澜烛那张欲言又止的脸。
“就是这个眼神”
凌久时蹙着眉,攥着阮澜烛的右手腕还是没放,清俊面容上满是至死偏执。
“你第一次见我,包括好多次你以为我没在意时看我的眼神,都是这样”
“你什么都知道,什么都明白,却又什么都不说,你独自忍耐,怎知我不想和你一起承担?”
阮澜烛眸色闪烁了一秒,无言以对。
凌久时则继续胸膛剧烈起伏,最后转了话头说
“你知不知道,今天高大威来找我了”
一语激起千层浪,原本还算冷静的阮澜烛听见这个名字面上就掠过一丝杀意,沉下了脸
“他又来纠缠你了?”
“并非纠缠”
凌久时毫不犹豫坦白
“他只是告诉了我很多,比如成亲那日你们送到我家的聘礼有一半是纸扎,还有三十年前那场疫病你们家死了很多人,阮家根本就没有你这个年纪的还活着的后辈子孙。”
阮澜烛眉心一挑,听了这话反而放松下来。
他把勺子放在桌子上,又拿起帕子在水里浸泡两下道
“他说的是事实,我确实也不是什么阮家的后辈子孙,或者说这个家的人,和我没有丝毫血缘关系”
“没有丝毫血缘关系?”
凌久时疑惑
阮澜烛说:“我只是和他们的祖宗做了交易,他们帮我找你,我保他们后辈子孙富贵平安,仅此而已”
听了这话,凌久时垂眸,又说:
“我今天回来的晚,是因为老太爷请我过去看了场悬丝纸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