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沛侯仗着有圣上口谕,想把人带去侯府探视,可詹玄羽压根不吃这套。
说的是派了“亲信”探视,可谁都知道,只是随便遣了个人过去应付一下而已,他敢肯定,那“亲信”回来后,世子绝不会对清潋的病情过问半句。
圣上对羽世子又素来纵容,看在威沛侯是老臣的份上,下了旨意也就是了,但也绝对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,更不会因为此事去责罚羽世子。
肖清潋确实是胎里弱带出来的毛病,又病中忧思,哪里能好?
她知道,自从威胁林傲梅说出那个秘密后,现在一定有林傲梅的人在暗中监视她。但她无所谓,因为她本来就没想过要对世子不利。
可是凭什么?凭什么林傲梅就能得到世子明目张胆的偏爱?
她虽然在养病,可对世子的消息从来都上着心。
林傲梅告御状,世子连金銮殿都能陪着上。肖清潋还知道,世子费尽心思,为林傲梅把铁钉床偷梁换柱。
而自己呢?已经命不久矣,世子却连过来探视见一面都不愿。
肖清潋犹豫了许久,终于打开了抽屉夹层中的信件。信件上面,还压着一瓶药。
她不知道送信和药到她屋里的是谁,信中不仅告诉她,詹玄羽为林傲梅偷梁换柱一事,还说此药可以让她在一年内,身体恢复得与常人无异。但代价是一年之后,便药石无灵。
肖清潋了解自己的病情,即使不用这虎狼之药,她拖着这残躯苟延残喘,也不过剩三五年光景,既是如此,她情愿放手一博!
林傲梅不知道肖清潋的情况,但盯哨肖清潋的人却丝毫不敢懈怠。并且回报说,威沛侯府最近寻到了一位隐世的神医,经这位神医妙手回春,肖清潋的病情竟渐渐有了起色。
林傲梅听后,并没有太大的反应。盯了这么久,其实基本可以确定,肖清潋当时是病危之际一时犯糊涂,林傲梅点明利弊之后,肖清潋是聪明人,自然不会再拿此事做文章。
林傲梅不信肖清潋,却信她对詹玄羽一片痴心,不会做出对詹玄羽不利的事,也信她不敢拿威沛侯府上下的人命去赌。
既然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