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她仿佛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,双腿一软,“扑通”一声重重地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,双手如捣蒜般用力地拍打着大腿,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,而后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滚滚滑落,泣不成声地哭诉着:“这么多年啊,我跟老伴儿为了老人操碎了心,老人哪怕只是稍微有点头疼脑热,我们都是心急火燎地第一时间送医照顾,生怕耽搁了半分。可她们呢?一年到头,连个影子都见不着,对老人的事儿完全不闻不问,简直就像没这爹妈一样!”
叔叔在一旁,同样满脸怒容,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死结,额头上青筋暴起,好似一条条蜿蜒游动的蚯蚓,彰显着他内心的愤怒。他牙关紧咬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腮帮子因为用力而高高鼓起。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头,手背上的骨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,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皮而出。他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急促地踱步,脚步又重又急,每一步都像是要把地板踩穿,发出沉闷的“咚咚”声,仿佛是他内心愤怒的鼓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