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初大家一个唾沫一个钉,说得明明白白,红口白牙,她们怎么敢说反悔就反悔?”叔叔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停下脚步,双脚如生根般稳稳稳稳扎在地上,双手恶狠狠地叉在腰间,胸膛剧烈起伏,恰似汹涌澎湃的海浪,怒不可遏地吼道:“现在倒好,老人前脚刚走,房子的事儿一提,她们就像闻到腥味的猫一样跳出来了,早干嘛去了?这么多年对老人不管不顾,现在倒想着来分房子,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!”
阿姨抬起头,满脸泪痕,无助写满了每一道皱纹,眼神中尽是溺水之人对最后一丝希望的渴望。她颤抖着伸出满是老茧的手,一把紧紧拉住我的手,手心里全是黏腻的汗水,声音带着哭腔,几近哀求地说道:“小伙子,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?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,一辈子本本分分,没做过什么亏心事。可遇到她们这种出尔反尔的人,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啊。这房子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,那是我们这么多年含辛茹苦的证明,是我们付出一切的心血啊!”
叔叔也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过来,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斤重担,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。他重重地叹了口气,那口气仿佛从心底最深处艰难挤出,饱含着无尽的无奈与愤懑。他一脸无奈地看着我,眼神里满是岁月的沧桑与此刻的疲惫,“是啊,我们也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,毕竟都是一家人,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。可她们这样实在太过分了,完全不顾及这么多年的情分,把我们的付出都当成了理所当然。你说,我们能咽下这口气吗?”
我轻轻拍了拍阿姨的手,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,思索片刻后说道:“叔叔阿姨,我能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,真的太委屈了。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,咱们也不能就这么算了。首先,当时大家商量房子归属的时候,有没有其他人在场见证呢?要是有证人,这事儿就好办一些。”
叔叔微微皱眉,努力回忆着,缓缓说道:“当时倒是有几个亲戚在场,不过都是些旁系亲戚,也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出来作证。而且这毕竟是家务事,闹到让亲戚出来作证这一步,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难免有些尴尬。”
我点了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