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许将请入官署,许将好奇地打量着正堂内的摆设,神情渐露欣色。
“这便是曾经辽国的飞狐兵马司官署?”许将问道。
“是,有点简陋了,北方狄夷没文化,不懂我中原风水布局之玄妙,堂内空空荡荡啥都没有。”赵孝骞撇嘴道。
许将大笑,连连摆手:“不不,子安此言差矣,大宋能占领此处,已然是赚足了颜面,哪怕是空无一物,亦是无上荣光。”
看着空空荡荡的正堂,许将却莫名兴奋,神情露出自豪之色,像一匹头狼巡视自己的领土。
一会儿抚摸一下廊柱,一会儿敲敲墙壁,兴之所至跑到案桌后坐下,目光深邃地直视前方,时而露出睥睨之色,像个傲视天下的大将军,时而露出猥琐之色,像夫目前犯的奸夫。
心情可以理解,毕竟别人家的东西抢过来变成自己的了,就跟抢了别人的老婆自己犯一犯一样,有一种扭曲的快感。
赵孝骞见许将像个兴奋的土包子,这里摸摸,那里瞧瞧,正堂内移形换影到处跑,赵孝骞不由露出关爱智障的眼神。
这特么是当朝状元公,说出去谁信?
兴冲冲巡视半晌,曾经的辽国飞狐兵马司官署,不知为何触中了许将的爽点,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后才消停。
转完之后,许将又跑到赵孝骞面前,赞道:“子安,厉害!龙卫营将士,壮哉!哈哈!”
赵孝骞无奈地道:“都是基操,冲元先生勿六……您,能不能稳重点儿?现在这样子,实在不像个状元公啊。”
许将不在乎地笑了笑,道:“什么状元公,在开疆拓土面前都是无用的虚名!”
感慨地叹了口气,许将的眼神充满了赞许之意:“老夫在汴京时,只听说赵子安率龙卫营,为大宋开疆四百里,克辽国飞狐兵马司……”
“传闻听说,报捷奏疏也亲眼见了,但老夫当时并不觉得如何,直到今日此时,亲眼见到辽国的飞狐兵马司已在咱们大宋的版图内,从真定府到此地,四百里的路程,整整走了三天……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