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叔,您看一下这个角度可以吗?”他拿着相机走回来,询问李敬山。
李敬山说“可以”:“这边刚好开了很多荷花,小陆技术很好的嘛,多拍几张。”
温青云则是伸出手来,捏了一下温迎发烫的脸颊:“脸这么红,是不是很热?出来的时候应该戴一顶帽子。”
“我忘记了。”温迎也摸摸自己的脸,往道路的另一侧看去,陆之樾站在了刚才拍照的地方,丁一然和许念也跑过来。
她忍不住想笑,这次倒不是因为赧然。他们凑在一块数着倒计时“三,二,一茄子”,快门响起的刹那,她看到陆之樾的口型:“迎迎,看镜头。”
温迎朝镜头扬起最灿烂的笑容,陆之樾被相机遮住了半张脸,也隐约泛起笑意。
他拍下几张照片,相机重新回到温青云手里,温迎从李敬山怀里跳下去,捡起地上的风车,跑向往她扮鬼脸的丁一然和许念。
陆之樾也从后面追上来,她拉住他的手腕,身后又响起相机拍摄的咔嚓声,温迎生命中最难忘的童年定格在这一瞬间。
李敬山是开着轿车过来的,吃完晚饭,就把他们四个一次性带回了宁县。
临走前,爷爷奶奶一趟趟地往车子的后备箱装吃的,直到李敬山哭笑不得地说:“再塞东西,这些孩子就坐不下了。”两位老人家才停手。
回宁县休息了一天,周一到来,温迎背上画板,重返兴趣班。
下午有跆拳道训练,跟满春奶奶说明情况之后,她顺利地把陆之樾领走。
在乡下疯玩太久的结果就是被晒黑,尤其是穿上跆拳道服以后。
宋子怡吹完笛子,前来围观,给他们每个人按照晒黑的程度排了序,许念最白,陆之樾其次,温迎排在倒数第二,丁一然光荣垫底。
“啊?我吗?”丁一然对着镜子反复观察自己的脸,感到难以置信,唰的一下指向温迎,“她在老家待的最久,应该是她被晒得最狠才对啊,为什么受伤的人反而是我?”
温迎默默藏起宽大袖口中的两只手,抱着胳膊,若无其事地说:“你们没来之前,我每天都是戴着草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