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厅前,见到张安和管亥联袂赶到,刘焉急忙走下台阶,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,
“先生料事如神,陛下日前果真同意了这‘废史立牧’一事,现今又派老夫担任那益州牧一职,真可谓是双喜临门啊!”
“哎,老皇叔此言谬矣,此事与在下何干,乃是当今陛下贤明,又有老皇叔这般肱股之臣出言才是,在下不过随便卜算一二,可不敢贪此大功。”
张安拱了拱手,与刘焉相视一笑,看得身后管亥一头雾水,搞不清楚这两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。
而另一边,见到张安如此识抬举,刘焉心中不禁大喜,连忙拉住张安衣袖,将两人请进正厅。
此时正厅案前,侍从早已端上美酒佳肴,两人稍作推辞后,便在刘焉的盛情邀请下,‘勉为其难’地在下首处坐下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
眼看着气氛已经差不多了,刘焉这才放下筷子,大手一挥屏退左右后,捋了捋自己的胡子,笑着说道:
“元平先生可还记得,你我初次见面之时,先生曾对我言,这天下即将大乱之事?”
“自然记得,”意识到马上要说正事了,张安放下酒盏,缓缓点了点头,“自光武帝建立基业以来,朝廷虽然看似清明,但实际上却是各外戚、宦官以及世家豪强之间博弈的擂台。 ”
“不错,”刘焉眼神一眯,当即冷哼一声,“那何进名为外戚,实则乃一屠猪贩狗之辈,如今领了大将军的职衔,却被那些世家所利用,完全没有把当今陛下放在眼里,实在可恶。”
说到这,刘焉还不忘朝着西园的方向虚拱了拱手,如果是不认识他的人看见,少不了要以为他是个大忠臣呢。
对此,张安自然是不会拆他的台,顺着刘焉的话继续说了下去。
“外戚、宦官本身就是朝廷为了平衡世家所刻意培养出来的角色,如今外戚和世家联手,想来这何进早就成了皇帝的眼中钉、肉中刺了,被分割兵权那也是早晚的事情。”
“诚如先生所言,皇帝如今确有立西园校尉掌控禁军之意,”刘焉点点头,却突然话锋一转,“不过也就像先生所说的那样,当今陛下虽然胸怀大志,但是这性子却未免有些焦急了,那何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