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错,破船还有三斤钉呢,何况我家没被抄家,就算明面上的产业都被清空,但是一些小件的好东西还有钱,到底是留下来不少,
因为我是下乡来的,父母没给我带别的东西,钱却是给了不少,如果我用完了,写封信回去还会给我汇款,钱我是不缺的,就是没票,好在在乡下也用不上几张票。
再者,从我来这边就承蒙大家关照,虽说有些缺嘴,但还真没几次花钱的时候,带来的钱几乎没咋花,春芬看到了我的家底儿,心也算是安稳了下来,之后开始减少了工作量,工分只拿一半儿。
村里的人都以为我家是大队长在接济,也没人怀疑到我身上,其实就这样生活下来也挺好,我会有一个温暖的家,老婆孩子都有的家。
但意外来的就是这样急,那年夏收前后,雨水量很大,别说我了,就是春芬都要下地抢收,她挺着八个月的肚子跟着下地,我看着都觉得心惊胆战。
劝她别去了,我去就成,但春芬不同意,大队长也反对,毕竟村里的婆娘们到了生产时还在地里干活的不在少数,这年月的人都抗造,他们坚持我也拗不过。
意外就是这样发生了,春芬一脚踩滑摔倒了,肚子朝下,当时就疼得动弹不得,周围的人七手八脚的把她抬上了牛车,赶到镇上的医院时,春芬已然昏迷。
医院抢救无效,春芬难产,一尸两命,彼时,我正在跟村里的青壮年劳力在开水渠引水,得知消息的时候,犹如五雷轰顶,等我连滚带爬赶到医院的时候,春芬已经没了气息,我连她最后一面都错过了。
当时我都傻了,呆呆的扒在她的病床前,看着她的脸,后来,我是被老丈人给拖走的,春芬尸体拉回村子,打了棺材,选了墓地,下葬……
这个时候严打的厉害,丧事很简单,谁家也不敢大办,而我又是个不中用的,啥都帮不上,只会守在棺材边上发呆,老丈人看不过去,接手了春芬的丧葬事宜。
春芬下葬后,我才能流下泪来,住在我们自己盖的房子里,总是觉得她没有离开,她还在,每次做饭我总是下意识做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