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”
火舌在裴望渝的阵阵轻语中渐渐熄灭,裴望渝双手撑着脸,看着那剩下的几缕青烟,脸上似笑非笑,嘴里断断续续。
等到那青烟也完全消散,她擦掉了眼尾因为仰头不小心溢出来的湿润,起身缓缓离开。
在走下第一步台阶时,她蓦地停下了脚步,胸口重重起伏了下,看着远方隐匿在云雾之中的山景,声音不大不小,“我也不怪你了爸爸”
民宿不对外开放,但一直都有人管理。
裴望渝走下山坡,打量着院子里的一物一景,想到某天晚上这里发生的事情,她的关注点不再是拈酸吃醋,情爱是非。
她真的很好奇,阿淮当真没有突击过场地策划一类的吗?
很轻地勾了勾唇,继续往外走。
“嫂子。”
走至拐角处,一个穿着黑色休闲服的魁梧男人忽然冒了出来,突兀地叫了裴望渝一声。
裴望渝吓了一跳,支吾着点头应声。
“这是翀哥交代给你的。”
说着,男人递过来一篮子花。
说花其实不太准确,因为里面装的玫瑰不是寻常的红玫瑰,而是颜色各异的多肉?
提着花篮上车,陆彦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
一接通就听到他低沉的声音问:“哭了吗?”
裴望渝摸着一朵淡粉色的花朵,“还好,就流了几滴泪。”
陆彦翀轻笑:“没跟云姨告我状?”
“你晚上早点睡,说不定我妈会给你托梦。”
陆彦翀笑声更明显了,两人打趣了几句,结束了通话。
而在电话挂断之后,上一秒还语气温和的男人,下一秒就敛起了笑意。
陆彦翀脸上的寒意让基地会议室的温度骤然降至零下,这时候无论谁看了都会胆颤,暗叹一句山雨欲来风满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