跋扈的小姐,知道自己错了,面对她一时拉不下来脸,这很正常。
裴望渝看着秦稚棠加快速度逃离的背影,微微勾了勾唇。
再次回到民宿,裴望渝说不上是什么心情,提着祭祀用品,一步一步爬上台阶,每走一步,心里都会抗拒地压得她喘不过气,然转念想想,她是来跟过去做割舍的,不是来钻牛角尖的。
莫名松快了些。
点燃蜡烛上好香,她跪着一张张撕着冥纸,幽幽火光,燃烧完的灰烬被风吹散,一些随风飘向了远方。
一如过去的伤口,结痂愈合与否,都被风带走,再也不会回头。
全程她一句话也没说,神色淡漠如水,眼神看似空洞,实际是在隐忍暗涌。
最后一张纸钱放进火堆,她凝着地面的两块墓碑看了许久,然后双手撑住地面,不急不缓地磕了三个头。
不知是被烟雾熏到,还是埋头太久导致缺氧,再抬头时,原本无波无澜的双眼,泛起了零星血丝。
她起身站定,没有马上转身离开,半分有余,她踱步走到墓碑旁,曲腿坐了下来。
“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到我,听不听得到我说话,上一次来,我头都没跟你们磕一个,也不知道你们怪不怪我。”
她眼神望着还在燃烧的火堆,喃喃自语般出了声。
“妈妈”
“其实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,可这会儿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我最绝望的时候想过,如果当时你没有舍弃活下去的机会,我会不会就不那么可怜了。”
“怎么就能那么狠心呢,你活着,起码我还能多个念想,也不至于在知晓所有真相的时候,无助到既不想活也不想死,死了都不知道怎么面对爸他。”
“妈妈,你后悔过吗?看到后来我所经历的那些,你应该心疼的不知道该怎么了吧,不过没关系,这些都过去了。”
“就是哥哥”
忽然涌上头的哽咽中断了裴望渝的话语,她深呼吸调整好情绪,挂着淡淡的笑意,继续说道。
“我还没想好什么时候去见他,但我现在已经不怪他了,你别担心,以后我们两个还是会像从前那样,我只有他了,也还好我还有他。”
“对了,你最喜欢的小陆说,等他忙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