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诶,诶,别咬,别咬。”
就两秒,zoey不自觉地咬破嘴角,蒋颂连忙躬起身,手指钳制她的下巴,制止住她无意识的自残行为,手背胡乱给她把血迹擦掉。
“我不问了,别咬。”蒋颂轻声安抚道,好一会儿zoey才平复下来,他才慢慢松开手,眼神变得十分复杂。
zoey回望他,嘴唇上鲜红的血在那冷白的脸上尤为显眼,精雕细琢的五官像失去神仙点化过的灵气,静默得像一尊雕塑。又宛如一朵极盛的芍药被肆意采摘之后,跌下神坛,坠进污泥萎靡不堪。
半晌,她试探开口,“刚才,你为什么那么问?”
能为什么,宋载行拿了我的枪!蒋颂抿唇,赵阙到底捏住了zoey什么命门,宋载行能这么豁出去。
“我就奇了怪了,他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,总管你的闲事,宋奶奶去世那晚,你失踪了,他满城找你,连我家老爷子都知道了。”
“前不久跟他家里吵,给家里说要离婚,还好人薛澜跟他也不是认真的,听说人家正经男朋友躺医院呢,瘫痪了,比你还惨。”
“啧,湛哥以前不这样,你给他下药了?”蒋颂问,眼角带着玩味。
zoey仗着脑震荡了,她什么都没听清,也不回答,只怔怔地望着病房的窗台,夜色无边,远处的高楼大厦霓虹灯闪烁,贯城的秋天曾经是她认为最美的季节,由不得她再乱想,脑子一阵阵地眩晕。
随后在蒋颂的喋喋不休中又昏睡过去。
zoey睡得不熟,做了很多很多光怪陆离的梦,梦里有甜蜜有痛苦,有童年的公主裙,外婆亲手做的生日蛋糕,打翻了白教授的砚台,有少年时画作第一次获奖的画面,再到跟许易阳吵架时把鼻涕抹在他身上,接着是那一个秋天,她从宋载行车上醒来,看到他疏离而又致命吸引的侧脸,最后是她的脖子被宋仪卿狠狠掐住,那个人在梦里变得实在狰狞……
从梦里惊醒时已到半夜,zoey微微喘着气,蒋颂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。她眨着眼环视昏暗的病房,这是从前她最喜欢的睡觉时所设置的光线,不刺眼也不过分漆黑。
夜班小护士细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仿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