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暮白一字一顿,目光犀利,她亮出册子,重重地甩在众人面前。
“我们查过廖府的饮食记录和登门拜访的册子,近日来往里有罗家人。罗家,作为廖家远亲和邹家亲家,即使来往实属,但是却只有进门,没有记载过任何出门!这与我们抓获的祝二弟的证词相符,所有人都可买通刺史府的家丁从侧门随意进出。”
她大声喝道。
“邹文豹你可知罪?”
邹家家主邹文豹的脸色愈发难看,他试图保持镇定,但声音透着苍老,颤抖不已:“大……大人,莫要……如此武断!大人所说的这些……我知道贩卖禁药有罪,可罪不至死啊!那亡命之徒祝二弟明明已经在保州狱中,为何他能撇得一干二净?”
沈暮白的目光更为凌厉。
“你这保州邹家还真是名不虚传!连保州狱都能手眼通天。这祝二弟关还是放,是殿下的事情,与你何干?!“
陈晞被点到名,不禁顿了下,他静待沈暮白还有什么招数,统统亮出来。
“铁证如山。我已亲自勘验了相关毒物,无论是补气丹,还是外头均未有售的禁药野生巴戟天,又或者是你们和廖家、钱家的新仇旧恨。除了你们邹家,还有谁会做这一切?”沈暮白又道。
邹文豹那已经看不清指节的、肿胀的、下垂的大拇指死命地抓着衣摆,他明白,此人代表了皇子,是皇子的口舌,若“他“此言已出,定无回旋余地。大人们想谁五更死,谁又能活到六更?
“你的罪行早已被揭露”,沈暮白缓缓地说道,目光如冰,她的心寒胆寒,“多少条无辜的性命……”
她停顿了一下,冷冷地看向邹文豹,“邹文豹,你难道没有意识到,这一切最终会让邹家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?无论你如何狡辩,事实都在此。所有的证物和线索都指向了你。”
邹文豹嘴唇微微发白,语气哽咽,他当然明白已经无法脱身。
她的言辞如同审判的钟鸣,在回荡着。
沈暮白的坚毅面容,让众人纷纷低头,不敢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