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皮肤感觉到自上方注下的温热液体,我知道那是血液,而且我听到了子弹钻入肉体的声音。
我慌张地将目光转向萨图拉,她更加苍白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,只是对我笑笑。
“柯先生,听说全新世的蜥蜴全都是冷血动物,那我的血冷吗?”
我现在就算想要表达些什么也没办法了。
冷血不是形容血液的温度啊。而且你们是恒温动物。
我们开始迅速下潜,提姆帕尼则抓紧时间检查了一下萨图拉的伤势,她的神情告诉了我问题的严重性。
“萨图拉,你撑不了太久了。”
“那提姆能给我找个医生吗?”萨图拉似乎感到好笑似的歪了歪头,“恐怕我没有这种好运。”
“”
“算啦,”萨图拉摆了摆手,让蓝色的字体在她的头侧浮现,“如果这就是命运,那就由它去吧。野兽不需要体面的葬礼。”
我感到我的耳膜一阵剧烈疼痛,周边的海水正在以越来越巨大的力量向我压迫过来,我咽了口口水平衡气压,疼痛有所缓解,我一时以为我的耳朵已经没救了。
我感到胃里一阵翻腾,以及明显的头晕。
此时维塔所操纵的海潮正从我们的头顶卷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