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我们接近了海面。
提姆帕尼带着我们浮出水面,板踝龙贴着海面泅浮,我们现在正处于风暴眼中,极目向暴雨的深处远眺,隐约能够瞥见灰色的狂躁风幕。狂风将两个阵营的空军从战场上空卷走,此时此刻留在海面之上的是一片不和谐的和平。
板踝龙的身体如同刀锋一般划开布满波痕的海面,此时肆虐在我们的战场上的,是动辄十余米高的巨大海浪。墨色的海水与黑色的天互相弥合,只在晚白垩世的北美洲西部内海制造一片毫无漏洞可言的黑暗,只有雷电带来的惨白偶尔刺破黑暗,刺疼我的眼睛。
板踝龙切开起伏的波涛,我随着它的节奏一同上下浮动,心中对着即将到来的攻击愈发感到紧张。
此时,我的眼睛仿佛在雨幕之中看到几个白色的影子。
我花了两秒确认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。
没错,是王朝空军。
我不明白它们究竟是如何越过猛烈的风暴,经过联盟军的堵截,回到战场上的。
但有一点毫无疑问。
那些脊颌翼龙已经发现了我们,它们形成简单的攻击编队向我们俯冲过来,从转轮机枪枪管中射出的子弹切裂雨丝斜坠在海面上。
为了躲避机枪的射击,我们不得不再度下潜。
那么氧气就成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。
子弹击入海水拧出的气泡发出一阵朦胧的咕噜声,我们头顶的海面上遍布雨点砸出的涟漪。
只要那些王朝空军还在上方巡视,我们就不可能安全地浮上水面换气。
不过我很快发现机枪子弹对准的目标似乎转换了。
这只能指向一个结果。
联盟空军并没有在无畏这方面输给他们的敌人。
小规模的空战再一次爆发在暴雨之中,也正是在此时,我们都再一次听到了后方海上传来的长鸣。
攻击在即。
那么选择也就只有一个了。
趁着其他联盟军牵制了王朝空军,我们尝试迅速浮上海面完成了一次换气。
但我们没有预料到王朝空军依然保持着对我们的关注,在我们的身影靠近海面的时刻,一串机枪子弹从空中倾泻下来。
我看到萨图拉的身躯突然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