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多年同事,医疗间中的复兴者都很有默契。
彻底失去战斗能力的重伤员在医生的指挥下由索里安送离,轻伤员们则都选择留下。
“你怎么说,要走吗?”医生问道。
“两条腿而已,”拉提皮摆了摆手,“既然我的手跟脑袋都还在,就不能说我已经打不了了。记得当年马什老爹炸掉怀俄明州化石的计划怎么破产的?斯诺·斯提克斯当时被打断了手脚还蠕动过去咬掉了炸药引信呢。我不乐意在这种事情上输给那家伙。”
“原来那不是都市传说?”
“只是他自己不乐意提,说什么不太雅观。”
“不提这事了。保重,拉提皮。”
“哎呀。别担心我,毕竟我活了那么久,最擅长的事情也就是保命了。”
现在没有任何迹象显示我们的敌人知晓了事实情况,那么依据他们了解的信息,他们知道我一天内有两条命,如果使用进化来调整时间可以增加,但进化调节时间无法连续,冷却期大约为两小时。
也就是说,在他们眼中,我需要被杀死三次。
因而他们的首要目标未必是先干掉我,而是将我控制于一种无法脱离危险的状态,确保可以很方便地消灭我,同时除掉我身边的所有护卫,或至少先确保他们没办法保护我。
如果要这么做,维塔会采用什么方法?
首先海面依旧是不安全的,一旦上浮就有被维塔的生存战略伤害的可能。其次,在有三位复兴者联合的情况下,维塔所指挥的扈从群无法高效地靠近我们,那么
“嘿,前面得绕路。”普罗里格的声音低沉地响起,“那里都是穆诺兹·斯特恩诺的线条。”
我怀着震惊向前望去,隔着玻璃窗,在前方的海水中勉强分辨出蜘蛛网一般复杂的线条结构,这些紧密交织的线条就像铁丝网一样封住我们的前进之路,强闯成功的可能性非常低微。
我才留意到从普罗里格身上渗出的黑色血液,只不过因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才没有如此显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