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熊章批阅完一份奏折之后,将朱笔随手放好,抬起头来,看着殿下两个已经身姿挺拔的两个儿子,眼里露出欣慰之色。
且不论两人的才干,但身体确实不错。
尤其是王子恒,这一年的军旅经历虽然让他黑了不少,但神态却越发坚毅,可见这一年的海风没有白吹。
“今日一早,你姐姐芈宁就找寡人来告状,说是你们昨晚几个故意灌荆伦的酒”,熊章带着几分笑意看着王子恒说道。
“儿臣久居海上,近日回来,这才想着找一些同窗旧友叙叙旧,我们之间许久未见,这才没有克制,但绝对不是故意要灌醉荆伦的”,王子恒解释道。
楚王熊章对于自家儿子的小心思没有戳穿,说道:“他们几人都比你年长几岁,你如今才十五岁,对于酒色一定要节制,明白吗?”
“儿臣知道了”,王子恒感受到自家父王的关切,心头一暖,对于自己父亲将自己丢到海上的愤懑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。
对于王子恒的生活,熊章还是很放心的,其身边都是一些负责生活的寺人和护卫,要么就是四十多岁的老嬷嬷,女色暂时是接触不到的。
“你这一年多的时间都待在东海舰队,说说你的感受吧”,楚王熊章对王子恒问道。
听到自家父王的问话,王子恒的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,回道:“父王,这大海深邃无边,儿臣在海上一年半的时间,也才算是窥伺海上风貌的边角,纵然是偌大的海上楼船,在这波涛之中也不过是如同一片树叶漂浮在水面,极其渺小”。
王子恒看了熊章一眼,继续说道:“当然,大海纵然有暴虐张狂的一面,但也不能掩盖海里富庶的事实,风平浪静之时,这深海就如同宝库一般,随便一网下去,便有无数的鱼虾被打扰而起,海中的鱼虾就像是无穷无尽一般,这一年多的时间里,楚国沿海诸郡入海的捕捞船已经增加到五千艘,但依旧不见海中鱼虾减少,海上粮仓之名名符其实”。
熊章听着王子恒的话,心中淡淡一笑,区区五千艘捕捞船就想将近海的鱼虾捕捞干净,那实在太小看大海了。
就这五千艘捕捞船的捕捞量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