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像是从冰缝里挤出来的,左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腰间的弯刀,但旁边的侍女却看见他那绣着金线的袖口在微微发抖。
哲赫其实很慌,但是他不能被人看出来。
他在心中暗骂,骂自己多事,也在骂宁嵩不按常理出手。
草原上虽然已经开春,可是却依然被冰雪覆盖着,他以为鞑靼人暂时还不会进攻,这才想着先来军中露一露脸,以坐正他这三军主帅的位置,可是谁能想到宁嵩那个老不死的,竟然这么早就进军攻击,难道他完全不顾军中将士的死活吗?
来报信的侍卫小心翼翼的答道:“回太子,正是,另有鱼尾隘和风骑关也已失守,但后面有左路军坐镇,暂时并不大碍。”
哲赫一拍桌子,骂道:“暂时无大碍?那以后呢?”
侍卫一缩脖子,不敢作声,心里暗自嘀咕:以后该怎么样是你这身为主帅的太子该做的,管我鸟事?
哲赫恼火,挥手将侍卫和旁边的侍女都赶了出去,独自一人在帐中烦躁的来回踱步,却不知道该怎么抵挡鞑靼军的突然冲击。
突然,外边又冲来一名侍卫,气喘吁吁道:“太子殿下,大汗密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