傩咄刚上位不久,如今的大月氏正是汗位不稳风雨飘摇之际,鞑靼军其实未必有多厉害,但却被宁嵩抓住了这个时机,若是再给傩咄一年时间,等他稳固朝权收服人心后,到底谁强谁弱就不好说了。
“无妨,先支撑着。”
傩咄脸上看不出焦急之色,抬头望着窗外的蓝天,淡淡说道,“很久之前我就备有重器以防大武,现在鞑靼先来招惹我,那就给他们先试试,反正也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。”
迈禛还是没忍住,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大汗,臣能否问问,究竟是何重器?”
“很快你就知道了。”傩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,其中似乎包含着得意和野心。
残阳如血时,阿尔泰山的雪峰泛起诡异的橙红色。
大月氏斥候乌恩勒住了胯下的马,稍作休整,他已经出来很久,也跑了很远,实在有点累了。
他拿起水囊灌了一口,回头看向来时的方向,手中水囊猛地掉在地上。
金雕隘口的烽火台正升腾着滚滚黑烟,虽然隔着很远,但乌恩依旧看得很清楚,甚至都能想象到那里正在进行着一场血腥无情的厮杀。
乌恩大惊,顾不得休息当即拨转马头往回急奔,当他来到隘口下时,忽然浑身僵住,因为入目所见只有一片狼藉,鹿砦土包被尽数摧毁,金雕隘上的战旗也不见了,隘口下的地面上散落着无数具尸体,看装束正是他的同袍。
他慌乱的冲了进去,直奔瞭望台,却见又有几十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血泊中,其中一个身穿盔甲的壮汉尤其醒目,只是脑袋已经被割去,死状惨烈。
"将军!"
乌恩颤抖的嘶吼声被风撕碎。
他不相信,从前的大月氏是那么悍勇,所向披靡,但现在居然连一个亡了国的鞑靼都能欺负上门。
金雕隘口被破,这里已经没有了鞑靼军的踪迹,看来应该是第一时间破关而去,冲向下一个地方了。
乌恩想求神保佑,让他们重新振作,将进犯的鞑靼军赶回去,甚至是彻底歼灭,但是现在的他除了恸哭之外完全无能为力。
三百里外的大月氏中军帐内,哲赫把玩着脖子上的绿松石念珠,光洁的珠子表面映着帐外忽明忽暗的火光。
"金雕隘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