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一个匪徒颤抖着举起双手,朝营地外跑去,喉结上下滚动:“我……我投降……”话音未落,远处山坡闪过一道幽蓝火光。子弹精准地穿透他的眉心。
死寂降临的瞬间,康纳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。所有人都僵在原地,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掐住咽喉。那个曾在酒馆里徒手拧断对手脖子的壮汉,此刻双腿发软,几乎要瘫倒在地。
“我们完了……”不知谁发出一声呜咽,像是打开了恐惧的闸门,此起彼伏的叹息和啜泣声在营地响起。就在这时,一个满脸刀疤的匪徒踢开脚边翻倒的煤油灯,火苗舔舐着干草的瞬间,他突然眼睛一亮:“火!我们点起火堆,用浓烟挡住那家伙的视线!”
“你疯了?!科尔姆老大回来会把我们剥皮!”另一个匪徒揪住他衣领,唾沫星子喷在对方脸上。
“现在还管科尔姆?!”刀疤男甩开对方,抓起半桶煤油泼向木屋,“等他杀进来,我们现在就要死!”他掏出火柴的手在发抖,“只点边角,制造烟雾,懂吗?!”
火苗窜起的刹那,橙红色的光映亮了众人扭曲的面孔。然后往上面丢上浸湿的草料。
康纳盯着越升越高的白烟,突然扯开衣领,扯下脖子上的绿色领巾浸进水桶。“把布巾浸湿!”他的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疯狂,“骑上最快的马,跟我冲出去!谁落在后面,就等着被烧成焦炭!”
随着浓烟逐渐笼罩营地,几十几匹战马在嘶鸣声中集结。匪徒们用湿领巾捂住口鼻,却遮不住眼中的恐惧。康纳一马当先,左轮手枪在晨光中泛着冷光,他嘶吼着:“冲!冲垮那个杂种!”马蹄踏碎满土地,扬起的尘土与浓烟交织,仿佛一支从地狱爬出的亡灵军队,朝着未知的死亡冲锋而去。
周路半跪在布满青苔的岩石凹陷处,晨风裹挟着刺鼻的硝烟与焦糊味扑面而来。他望着垂犬牧场方向腾起的滚滚浓烟,那烟柱如同一条张牙舞爪的白龙,穿透薄雾直插天际。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他轻声呢喃:\"终于肯出来了。\"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,他利落地卸下卡尔卡诺步枪,伸手从腰间枪套中取出两把毛瑟手枪,枪管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。
马蹄声由远及近,如闷雷般敲击着大地。周路眯起眼睛,透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