亚瑟的耳膜嗡嗡作响,这些话语破碎成毫无意义的音节。但就算听不清,他也知道这条毒蛇在嘶嘶吐着什么——无非是背叛、交易、苟活。三十年的血仇,两代人的恩怨,岂是几句耳语能抹去的?
亚瑟的喉咙里挤出一声嘶哑的冷笑。他攒聚起全身力气,让唾沫混着血水在齿间酝酿。当科尔姆再次俯身时,这口血沫精准地砸在他扭曲的脸上。
\"操你妈的\"亚瑟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。
科尔姆僵住了。血沫顺着他的鹰钩鼻缓缓滑落,滴在他昂贵的麂皮马甲上。棚屋里突然安静得可怕。
\"很好。\"科尔姆掏出手帕慢慢擦拭脸颊,突然暴起一拳砸在亚瑟的腹部,\"那你就去地狱里表忠心吧!\"
亚瑟最后的意识,是听到自己头骨撞击墙壁的闷响。剧痛像炸开的火药桶,将他的思绪撕成碎片。在坠入黑暗前,他恍惚看见少年时的达奇对自己伸出手:\"跟紧我,兄弟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