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关于那两个俘虏,\"周路蹲下身,声音压得很低,\"我需要和他们谈谈。\"
何西阿的动作顿了一下。他慢慢把擦枪布折成整齐的方块:\"别弄死。\"这三个字轻得像叹息,却又重得像绞索。
周路点点头,转身走向营地边缘。查尔斯正在打磨他的猎刀,刀刃在磨石上发出规律的\"唰唰\"声;沙迪靠在一棵枯树上,手里把玩着一只口琴;泰隆则沉默地擦拭着他的猎枪。
“带上那俩个家伙。”
不需要多余的解释,三人看到周路的表情就明白了什么。查尔斯把猎刀插回鞘中,沙迪将口琴收起,泰隆则直接扛起了猎枪。
两个俘虏被捆在营地外的枯树上,嘴上还塞着破布。看到四人走近,年轻的那个开始剧烈挣扎,绳子深深勒进他肮脏的衬衫里。年长的则闭上眼睛,喉结上下滚动——他闻到了血腥味,不是从别人身上,是从这些逼近的猎人身上散发出来的。
周路扯下年长俘虏嘴里的破布,毛瑟手枪的枪管轻轻抵住对方的下巴:\"我们跳过无聊的部分——你们的据点都在哪里?\"
\"呸!范德林德的臭屁孩!\"
俘虏猛地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,周路侧头避开,那口黄褐色的液体\"啪\"地溅在身后的枯树干上,顺着树皮缓缓滑落。
\"有意思。\"周路轻声说道,嘴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。他将那块沾满油污的破布,慢条斯理地重新塞回俘虏嘴里,\"既然你非要走流程\"
他转头看向查尔斯和泰伦,眼神示意远处的山坳:\"把他们带到湖那边去。待会儿动静可能会有点大,别吓到营地的女人和孩子。\"
查尔斯沉默地点点头,像拎麻袋一样将年轻俘虏扛上肩头。那小子立刻疯狂扭动起来,被查尔斯一记手刀砍在颈侧,顿时软绵绵地垂下了四肢。
周路则拽起年长俘虏的衣领,凑近他耳边低语:\"你听见溪水声了吗?待会你的惨叫声会比那还响。\"他的声音轻柔得可怕,俘虏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沙迪靠在旁边的大树上,她头也不抬地说:\"记得留一个能说话的。\"
周路从腰间取下水壶: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