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奇的左轮枪管还在冒着硝烟,最后一个奥德里斯科帮枪手捂着胸口倒在血泊中。他猛地吹响口哨,尖锐的哨声刺破战场上的喧嚣。
\"马!\"他怒吼着,\"我们得去救亚瑟!\"
他的白色战马\"伯爵\"从灌木丛中疾驰而来,鬃毛上还沾着晨露。达奇一把抓住缰绳,靴尖刚踩上马镫,迈卡就扯着沙哑的嗓子喊了起来:
\"怕是不行了,老大!\"
达奇顺着迈卡颤抖的手指望去——山坡上、树林间、岩石后,无数黑影正从四面八方涌来。奥德里斯科帮的绿领巾在晨风中飘动,像一只只蝗虫。枪栓拉动的金属声响成一片,至少有二十支步枪同时锁定了他们。
\"科尔姆!\"达奇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,脸上的肌肉扭曲着。他最后望了一眼亚瑟消失的山头,那里只剩下几片被践踏的灌木。
马刺狠狠刺进\"伯爵\"的腹部,阿拉伯马吃痛地扬起前蹄。达奇调转马头的瞬间,第一波子弹已经呼啸而至,打在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,激起一片尘土。迈卡像只受惊的兔子窜上自己的花斑马,两人朝着唯一没有敌人的缺口狂奔而去。
子弹追着他们的背影,打得周围土地迸裂。达奇伏在马背上,能感觉到热辣的铅弹擦过他的马夹。但他没有回头——既没有看那些追兵,也没有再看亚瑟消失的方向。
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某种比愤怒更可怕的东西。那不是失控的怒火,而是冰冷的、淬了毒的仇恨,像一把被慢慢插进鞘中的匕首。
迈卡的马与他并驾齐驱,这个平日里油嘴滑舌的枪手此刻脸色惨白:\"我们会找回摩根的。\"
达奇没有回答。他只是死死攥着缰绳,指关节发白。
周路坐在熄灭的篝火旁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毛瑟手枪的握把。
\"如果奥德里斯科帮抓了亚瑟\"周路眯起眼睛,努力回忆着游戏里模糊的细节。破碎的记忆中只有几个画面:阴冷的地窖、破旧的棚屋,还有一座横跨峡谷的大桥。
他猛地站起身,踢散了脚边的炭灰。与其在这里瞎猜,不如直接去问那两个活口。
何西阿正坐在他的椅上擦拭步枪,老人灰白的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