亚瑟的食指抚过左轮枪柄上的防滑纹,灰蓝色眼眸警惕地扫过马鞍两侧的枪套。两人默契地贴着树干绕开马匹,周路突然顿住身形——老树根部的苔藓上,一滩新鲜的尿液正蒸腾着热气,混着刺鼻的威士忌气味。草叶倒伏的轨迹如箭矢般指向西北方,断裂的草茎还泛着嫩绿的汁水,昭示着不久前的踩踏。
周路贴在一颗大树旁,直起腰来,鹰眼前的世界瞬间褪去色彩。数十米外的灌木丛如同蒙着薄霜,两团灼目的热源蜷缩其中,怀里的金属物件在黑白视像里泛着刺目的白光。他伸出两根手指比出“二”的手势,又握拳轻叩掌心示意生擒。亚瑟抿紧嘴角,点了点头。
两人呈扇形散开,枯叶在鹿皮靴下悄无声息。潮湿的风裹挟着松针的苦涩,在灌木丛间穿梭。周路与亚瑟如鬼魅般潜行,鹿皮靴精准避开每根枯枝,呼吸轻得近乎凝滞。——此刻距离那两个不速之客,不过几米之遥。
“我看到科尔姆老大指明要他们命的那两个家伙了。”沙哑的嗓音混着粗重喘息,举着黄铜望远镜的汉子猛地推了推帽檐,镜片反光在夜色中一闪而逝,“那两个杂种的背叛可是把老大气的不轻。你说抓住他们,是剥皮还是砍头?”
身旁的同伴却纹丝未动,望远镜筒固执地锁定在营地东侧。
阿比盖尔的身影正在摇曳的光晕边缘浮现——她警惕地左右张望后,提起裙摆钻进了矮树丛。那家伙喉结剧烈滚动的声音在死寂的树林格外清晰,那人甚至微微撑起上半身,望远镜随着急促的呼吸不住颤抖。
“你他妈看什么呢?”问话的汉子终于察觉异样,长满老茧的手掌狠狠砸向同伴后脑勺,“盯着营地出入口,别他妈坏了大事!”
“哎哟!”吃痛的男人猛地回头,脸上腾起病态的潮红,浑浊的眼球布满血丝,“再等半秒就能看见那白花花的——”话未说完,望远镜已被同伴夺过。
“在哪呢?在哪呢?”两人如同争抢玩具的孩童,推搡着将镜筒转向阿比盖尔消失的方向。
“操!”咒骂声与叹息声同时响起。举镜的汉子不甘心地来回扫视,帆布裤裆处高高支起帐篷,“便宜那娘们了”他啐了口浓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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