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祖袒之也真是言出必践的人物,呛地抽腰刀,便自一刀斩向自己的脖颈,真的要以死化解这祖何两家的世代恩怨。袁承天适才见他神情有恙,便知他要抽刀自尽。他又怎能让这祖袒之血溅当场,所以袁承刀一见他情形不对,便暗中上了心。待见他抽刀要自尽时,便自后发先至,出手如电已然取下这祖袒之手中的腰刀。祖袒之见死又不成,便甚为沮丧,便忽地喃喃自语:“我祖家为什么偏偏那出那不义之人,而累及子孙后代,以至让祖、何两家近百年来仇杀不断,难以止杀纷争,似乎愈加厉害,不可控制,但是因为我祖家是有官爵在身,便是公门中人,一向义气风发,不比他们赵、何和满的后人,人人颠沛流离,似乎也比街上的破衣烂衫的叫化子也强不太多,这样一来赵、满和何三家后人便自觉得不能示于我祖家后人,所以非要以死相见,好,我今日便自戕于此,可是少主……”他本意要说咱们只有下世再见,可是因为情到深处,便自哽咽说不出来。
袁承天再看何灭虏、满人志、赵盾三人竟然不为所动,仿佛这祖袒之竟可以死,与他们毫无干系。袁承天见三人不为动,心想:你们何至于冷默如此?
祖袒之见三人冷默的神情,心中一横,便不做多想,抽刀向自己的脖颈处抹去,眼见得便是血溅当场。袁承天心中一悲,他怎么也不忍见这祖袒之身死当场,立时双手如爪左右递出,口中叫道:“祖兄弟万万不可!”双手如爪已然将这祖之的左右手臂拿获,然后内力吐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