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,表。
六道骸立马意识到时淮在指什么。
是那块怀表。
也许他对时淮人性的估计有一定偏差,但这不妨碍他看出时淮对彭格列的重视程度。
如果作为禁忌产物20的经历于时淮而言只是一场奠定他三观的无聊游戏,那作为白的时光绝对是温柔摧毁并重塑他认知的巨大帷幕。
否则时淮不会变成如今兼具人性与非人感的模样。
对过去的执念也不会那般深沉。
从一开始,他就与人平行,费尽心力学习人心,无限靠近却永远无法触及。
那样的话,怀表对于时淮的约束力反而会更强,因为他或许很难察觉到自己的人性面在委屈、在生气。
他只知道,那块怀表是执念,很重要。
‘你怎么知道它在我手里?’
他自认为没有露出一点破绽,甚至连他本人都在刻意忽视自己拿着那块表的事实。
其实六道骸确实没露出什么破绽。
时淮嘴角弧度不变:“你最近太乖了。”
哪怕时淮顺其自然将身体的掌控权交给六道骸,六道骸也只是带着一群手下四处逛了逛。
换作以前,六道骸怎么可能不试试将时淮陷入回忆的意识彻底压倒,试着永远掌控他觊觎已久的躯体?
那可是时淮主观意愿上承认了六道骸的到来,绝不会像第一次一样对外来的意识产生排斥。
只要时淮被压制不醒,六道骸也就没必要在遵循所谓的交易。
‘也许只是因为我觉得获得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很无趣?’
时淮甚至懒得拆穿他这句谎言。
真是这样的话,这家伙在黑曜战的时候也不会那么不留情面。
所以啊,能让六道骸觉得压不压制都无所谓的只有一点。
那就是他有更好的办法,能让时淮心甘情愿的听话,即使主观上不乐意,他依旧得听话。
这刚好好符合凤梨变态的心理不是吗?
况且,沢田家光与他相处时未免太心虚了些。
以沢田家光试图劝说时淮转交指环时那股死缠烂打的劲儿,怎么可能在之后看到时淮冷脸时就选择讪讪闭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