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危嘲讽的冷笑几声,“那你可知,为何此事发生一月有余,为何无人上报?”
“被拦住了。”凭借自己多年看剧看书的经验,姜雪蕙对这个回答还是很有信心的,一般不都这么说吗!
“非也”,谢危指尖轻点书案,“永州上下,沆瀣一气,蛇鼠一窝,都是蛀虫,自然无人上报。区区几个百姓的性命,能有多重,怎么抵得上当今贵妃的亲舅舅?”
“那,那就白死了?”姜雪蕙的心好像被拴了块石头似地直沉下去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眼中泪光闪烁,全身木然的看着他,“不是区区几个啊,是过半的百姓啊!你也没办法吗?”
“我?”谢危垂眸看着眼前的东西,良久后抬眸,清亮的眸子看向她,不愠也不怒,声线清冽,“杀了他,容易,给他定罪,难!”
姜雪蕙终于忍不住,成串的泪水涌了出来,顺着脸颊轻轻滑落到嘴边,带着哭腔恨恨的说道,“这不公平。”
“所以,你现在还认为,朱砂笔瘆人吗?”
谢危走到她身后,一手撑在她的腰侧,俯身拿起毛笔,蘸上朱砂,点在苍劲有力的枝干上,一笔一点,一点一笔,层层浸染,绘成一朵朵盛开的梅花,朱红娇艳。
谢危满意的直起身子,看着这幅画,淡淡的说道,“这样,才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