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雪蕙红着眼尾摇摇头,轻声细语道,“没见过,不喜欢,不想看。”
廊下传来剑书的呼喊声,他匆匆跑进来,看了一眼姜雪蕙,对着谢危抱拳,含糊的说了句,“先生,有急报。”
谢危揉了揉眉心,“说。”
剑书一愣,指着姜雪蕙,不可思议的问道,“就,这么说吗?”
“先生,那我先出去了,你们聊。”姜雪蕙脚下的步子飞快,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小命不保。
“无妨,你也可听听,说说感受。”
谢危一言既出,姜雪蕙只得转身回来坐下,双手搭在桌上,时刻准备捂住耳朵,掩耳盗铃。
“永州遭雪灾,朝廷给整个永州拨了赈灾款10万两白银,永州知府王伸汉一个人就贪污了两万五千两。而您派去调查此事的李毓昌大人在查访永州的赈灾情况时,王伸汉拉拢不成,就在饭菜中下毒。杀害李大人,甚至为求保险,李大人毒发后,王伸汉又拿绳子狠狠勒了几下。然后做了一份报告,说李大人到达淮安之后,心中不快,上吊自杀。”剑书呈上一份书信,“这里是随行暗访官员传回来的亲笔书信。”
谢危挥手,让剑书退下,“此事,你怎么看?”
“我?”姜雪蕙指着自己,谨慎的问道,“此事可调查清楚了,属实吗?”
谢危展开书信,快速扫了一遍,点头,“完全属实,有证词、有证人、有证物。”
“那就按律法处置,该杀头杀头,该抄家抄家,该流放流放。”姜雪蕙神色不忿,气呼呼的说道,“永州紧挨京城,天子脚下,王伸汉这样贪污救灾款又杀人灭口的官员,可谓丧心病狂,杀他一千次都换不回那些死去的灾民的性命和枉死的好官,车裂都是便宜他了!”
“可他是秦贵妃的舅舅。”谢危将信递给她,“唯一的,嫡亲舅舅,独子。”
“我就不看信了吧,于理不合。”姜雪蕙往后挪了挪,“那也不行啊,天子犯法,与庶民同罪,律法若是只是用来约束百姓的,那岂不是成了笑话。”
姜雪蕙还是没忍住好奇心,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,气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