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见芭芭雅嘎了?”德米特里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,他翻看着监控录像,屏幕上只有熟睡的小安娜,那画面平静而祥和,与刚才的恐怖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他走到娜塔莎身边,抚摸她的后颈,试图安慰她,轻声说:“亲爱的,你记得我们的婚誓吗?‘无论病痛还是灾厄,我们都将携手共度’……”
然而,德米特里的话却像一把锋利的刀,刺进了娜塔莎的心。她突然跳起来,冲向衣柜,仿佛那里是她唯一的避难所。她翻找着,双手颤抖,终于找到了那件绣着蛇形纹的羊毛开衫,那是塔季扬娜带来的,此刻却像是一个诅咒,挂着她和德米特里的结婚照。那照片上的笑容此刻看来如此刺眼,仿佛是对她的一种嘲笑和讽刺。
深夜,万籁俱寂,只有娜塔莎轻微的呼吸声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。她站在圣像画前,手中紧握着那支蜂蜡烛,火焰摇曳,映照出她苍白而紧张的脸庞。随着蜡烛的燃烧,蜡油突然开始凝结,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,它们逐渐形成了手指的形状,僵硬而诡异,直指向镜中的倒影。
娜塔莎的心猛地一沉,她缓缓转过头,只见漆黑长发的塔季扬娜正抱着婴儿站在她身后,那双眼睛空洞而深邃,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。塔季扬娜鬓角的红发卡此刻渗出了一种鲜血般的光泽,妖艳而恐怖,如同来自地狱的印记。
就在这时,德米特里突然冲了进来,他脸色苍白,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恐惧。他一把打碎了娜塔莎手中的蜡烛,火焰熄灭,只留下一缕轻烟在空中缭绕。“明天带你去找喀山圣母教堂的老神父!”他低声说道,声音中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第二天,娜塔莎和德米特里来到了喀山圣母教堂的诊疗室。老神父坐在昏暗的灯光下,他的脸庞被岁月刻下了深深的皱纹,眼神却异常深邃。他缓缓拿起一瓶圣油,轻轻涂在娜塔莎的额头上,那圣油冰凉而滑腻,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。
“孩子,你丈夫的家族世代供奉芭芭雅嘎。”老神父的声音低沉而凝重,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重的历史,“六十年前,你婆婆难产而死,他们为了延续香火,用你丈夫的脐带浸染了圣油,进行了一场禁忌的仪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