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开赛铜锣炸响,十二匹骏马如离弦之箭冲向中场。吐蕃与南诏为一队,回鹘和渤海国为一队。
赤松珠一骑绝尘。他未着护甲,绛红窄袖胡服衬得腰身劲瘦,球杖挥舞,在春日下划出流火般的弧线。吐蕃使团击鼓助威的节奏野性十足,竟将其余各国的喝彩声都压下去三分。
“接着!”反手挥杖得到一分后,赤松珠忽然勒马回旋,在刘绰看台前摘下鎏金护臂,往她怀中一掷。
他小臂肌肉虬结,却是旧伤叠着新疤。
刘绰下意识伸手,那护臂不偏不倚落入怀中。
“此物在吐蕃,只赠心上人!”
看台顿时炸开了锅,贵女们的惊呼声与窃窃私语交织在一起。
张七娘攥紧了拳头,眼中难掩嫉妒之色。
裴瑾冷哼一声,抱紧了怀里的拂菻犬。“这蛮子最好真能把那贱人娶走!”
刘绰心中略过一丝慌乱,却强装镇定,将护臂放在一旁。
顾若兰脸颊绯红,激动地抓着她的胳膊摇晃,“绰姐姐,要不是你已经有了裕阿兄,这个赤松珠也不是不可以啊?”
“可以什么可以?便是没有二郎也不成!”刘绰想都没想便道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和亲都是两国关系交好时才会发生。大唐与吐蕃交战多年,民间彼此仇视,别说我已经有了二郎,我就是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也不能嫁啊。现在嫁给一个吐蕃人跟抗战时期嫁给一个日本人有什么区别?”刘绰反问。
“有道理!”顾若兰恍然,“那的确是不可以,长得再撩拨人也不行!凡事都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,没缘分的话还真是强求不来!”
看她还是花痴地盯着赤松珠看,刘绰忍不住揶揄,“要不送你得了?我可舍不得我阿耶阿娘背井离乡地远嫁!”
“嘿嘿,我也舍不得,我也不远嫁。不过,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我喜欢看帅哥是一回事,嫁人却是另一回事。怎么能相提并论?”顾若兰连忙告饶,“绰姐姐,你一定要替我保密。七郎醋劲可大了,若是让他知道了,可了不得!”
“瞧你这点出息!”
这时,赛场上局势突变。渤海国王子大星澜趁机抢攻。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