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哪里分辨得出字迹,只是将他交给她的纸叠了装起来,她看不出来,总有人看得出来。
事不宜迟,她匆匆去找曹全德,让他看了以后,曹全德瞥了她一眼。
“你哪里来的这种字?”
李琬叫他别管,曹全德皮笑肉不笑的道:“这是御马监夏太监的字迹。”
“夏太监?”李琬眉头微蹙,不等曹全德再说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纸,风风火火地往前院去找南瑾。
他还没走,站在廊庑下,负手眺望着远处,李琬疾步到他身后,将纸条往他身上一掼,冷笑:“好一个南大人,好一个谦谦君子,竟然这般利用我!”
南瑾朝她深深一揖,意味不明的笑道:“不知姑娘是何意,在下实在不知。”
那张纸从他身上掉落,飘飘扬扬,如一只蛱蝶,在空中飞舞着降落。
他依旧好脾气的温和笑着,将纸张顺手捡了起来,手中抖散开来。
“你别告诉我你是无意将这个东西给我的?”
南瑾抿唇不语,不接她的话,只是喃喃:“姑娘是误会了什么?”
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,才叫我去问这个字迹的?”
他低头,在抬头起来眼神中似有伤感之意。
“在钦差进门时我就知道这位钦差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,你的举手投足也不像是一般府中的侍女,倒更像是御前的女官。”
“那日见陛下字迹之后,再看陛下年纪相貌,已经笃定七八分了。”
不知是不是和暴君待久了她也有些疑神疑鬼,“所以昨日是你设计好让我遇到那些事。”
南瑾苦笑,“姑娘也太看得起我了吧!那是不过是偶遇,想着借姑娘这层关系,能不能见一见陛下。”
李琬了半晌,“那我问你,你有没有把握扳倒这些人?”
他目光暗了下去,无奈的摇头,李琬见他不成气候,转身便要走,却听见他在身后起誓:“若是不扳倒这些人,我情愿一辈子孤独终老,无儿无女。”
这对于一个古代的男人来说算是毒誓了吧!李琬步子微微一顿,回头望他,“好,我帮你。”
南瑾知道,此次若是不成功便成仁,只能豁出性命替这些人说话。
李琬从前院回来,